☆159.第一百五十九章神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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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神女（二）
“誒？教皇大人讓你參加皇城爭霸賽，而且還是命令式的！？”
李慧珠驚訝的大叫了出來，在這安靜的夜晚，估計走在前方的韋良志都聽見了，但他依然平靜的向前走路，甚至連頭都沒有回過來。
“噓噓，小聲點，這就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奇怪吧！”
“嗯，確實很奇怪，教皇大人竟然讓才認識的人參加皇城爭霸賽，這怎麽看都有一點可疑的味道。”
“是呀，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無法拒絕她，就好像她身上有一種魔力，讓我根本無法抗拒！”
楊成摸了摸下巴回答道。
這時李慧珠瞇起眼睛轉頭看過來，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道：
“這不正如你所願啦，而且還有了必須參加的理由，連我都無法說什麽，再加上還是一位嬌滴滴的神女……或者應該是教皇嗎，但是這不重要……拜托你參加，想想也知道你根本無法抗拒呀！”
“嗚……有……有嗎？”
楊成看向遠處，擦了擦臉頰上的汗珠回答道。
嬌滴滴的……神女嗎？
總感覺和剛才的琉璃搭不上呢。
“到了，楊成大人，李慧珠大人，就是這裏！”
韋良志走到一棟建築的前方，轉過神來向兩人解釋道。
楊成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身前的建築，一棟非常簡潔的住房，並沒有什麽特別值得註意的地方。
“知道了，感謝你，良志叔！”
“請兩位好好休息，明天見！”
韋良志向楊成敬了一禮之後，緩緩離開了房子前。
“楊兄，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今天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吧！”
李慧珠快步走進房子，回過頭來向楊成招手道。
“嗯！”
……
一夜無話。
第二天，7點59分，楊成和李慧珠從房間內走出，發現韋良志已經穿著那件燕尾服站在門口等候自己，他的身邊還停著昨晚乘坐的那輛加長汽車。
“楊成大人，您已經起來了嗎？”
韋良志微微低頭行了一禮道。
“是的……你為什麽在這裏？”
“謔謔，因為琉璃大人吩咐我要帶領你去報名參加皇城爭霸賽，這是二級要事，所以在下就站在這裏等候二位起床。”
“額……”
這位神女大人的辦事效率還真是高，一大早就派人在此等候，真是一點時間都不會浪費。
“楊成大人，您準備好出發了嗎？”
“啊……嗯，準備好了，慧珠呢？”
楊成轉過頭詢問道。
“當然啦，楊兄你去哪我就去哪！”
“出發吧！”
“了解，請上車……神女大人正在汽車內等候你們！”
韋良志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誒？”
正準備鉆入汽車的楊成停下了動作，擡起頭看向身邊的韋良志，接著又立刻看向車內，發現神女大人真的背坐在加長車的中部，雙手隨意的放在前方，等待著自己的到來。
難道神女大人專門來到自己的房子前，然後再等待到我醒來？
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能讓對方做到如此地步。
楊成懷著內疚和疑問的心情，帶著李慧珠小心的鉆入汽車內，如果對方能夠提前和自己說明情況的話，自己一定不會讓對方等候，只能說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
在最後方的沙發上坐穩，觀察了片刻六彩花琉璃的狀態，她仍然和昨天晚上一樣穿著一件紅白相間的巫女服，一頭飄逸的齊劉海，簡直美麗到無法用筆墨形容。
只不過現在的她微閉著眼睛，身上散發出些許放松的氣質，似乎並沒有因為等候而產生不滿。
“……”
“……”
汽車內突然陷入了奇怪的沈默，楊成想著總的說些什麽來解除尷尬，結結巴巴的開口道：
“那個……神女大人……讓您久等……”
“昨晚睡得好嗎？”
正當楊成想說話的時候，琉璃睜開略有疲勞的眼睛，貝齒清彈之間打斷了他的話。
“啊……嗯，好，睡得非常舒適！”
楊成摸了摸腦袋，沒有註意到她略微疲勞的狀態。
“……那就好，今天你要幹很多事情，所以休息好是必須的。”
琉璃側著眼看了一眼坐在尾部的楊成之後，汽車緩緩的開動了起來。
“嗯，知道，是皇城爭霸賽吧？不過我目前還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個流程，是傳統的那種打擂臺嗎？”
“……不是，至今一直都是這樣的，只不過今年有了一些變化……”
琉璃撫摸了自己的青絲，看了一眼窗外向後竄動的建築，緩慢回答道。
“是因為今年不僅僅是選拔人才這麽簡單，還有皇女的事情嗎？”
“對，簡單來說就是這樣……所以今年的皇城爭霸賽的題目是由皇女親自思考的，並且為了避免作弊，直到她待會兒再眾人面前宣布題目之前，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題目。”
琉璃向楊成解釋道。
“是嗎，這樣的話確實避免了作弊，參賽者就只能靠自己的實力來比試了。”
楊成挽起雙手，低下頭思考道。
琉璃轉過頭看了一眼楊成，眼神中一絲晶瑩流轉，緩緩道：
“……不過琉璃知道題目喲，並且可以把比試的題目先告訴你，讓你有所準備。”
琉璃淡淡的微笑簡直讓人無法抗拒。
“誒？你知道比賽的題目嗎？”
“……對。”
琉璃點點頭。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直到皇女大人在眾人面前親自說出口之前，誰都無法知道是什麽題目嗎？”
“因為……我可是這神木教的神女，國教的教皇呀，當然有一些自己的門路。”
“原來如此，可是……”
楊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道：
“偷聽題目好像對其他參賽者有些不公平耶。”
琉璃看了一眼楊成，回答道：
“是嗎，那你不聽也可以。”
“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告訴我。”
楊成雙手放在胸前做了一個拜托的手勢。
“呵呵……”
琉璃輕笑了一下，道：
“這次的題目有些特殊，在比試開始後，皇城內會選定四個隨機的地點，並且放上四張通行券，誰能夠持有這四張通行券，誰就可以取得優勝，皇女可能會從這四個優勝者當中選取一位心儀的男子。”
楊成仔細聽著琉璃的發言，回答道：
“什麽嘛，原來還挺簡單的，就是誰先搶到通行券誰先獲勝唄？”
“不，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
琉璃輕輕的搖了搖頭。
“誒？”
“光搶到通行券只是第一步，因為你必須一直擁有它直到比賽結束才行。”
琉璃眼神一瞇，詳細解釋道：
“比賽的時間是從中午的十二點開始，一直到今天下午的六點結束，到時候皇城內會發布通知，屆時便代表著比賽結束，只有在那個時間點持有通行券的人……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琉璃將眼神看向楊成，等待著他的反應。
“你的意思是……”
楊成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對……沒錯。”
琉璃的眼神漸漸變得凝重，回答道：
“你可以搶別人的通行券，或者被別人搶走通行券，這在不久後的比賽中是被允許的。”
搶走別人的通行券？
楊成微微低下頭開始思考神女說的每一句話，這樣說的話，第一個搶到通行券的人其實毫無優勢，反過來說反而是變得劣勢了，因為拿著通行券的人顯然是別人眼紅的對象，變成眾人的追殺的目標。
而且通過這樣的選拔，真正避免了雖然沒有什麽實力，但是卻僥幸獲得通行券的情況出現，最後能獲得通行券的人，都是真正的智勇雙全的人物。
“不愧是皇城爭霸賽，沒有一點水分！”
楊成發出感嘆道。
“哼，不過不用擔心，皇女也擔心會發生大規模的屠殺事件，所以還附加了一條硬性條件，那就是殺人者，無論是蓄意還是意外，一律革除掉選手的參賽權。”
“這樣啊……”
不知道是不是安心了起來，楊成非常小聲的，在下意識之間舒緩了一口氣。
“先別嘆氣，不過這還不算完，後面還有更絕的條件沒說呢。”
楊成雖然嘆息的非常小聲，但是還是沒有逃過琉璃的眼睛，就好像是昨天晚上說的那樣，在神女的眼前他沒有一絲的秘密。
“誒？還有？”
“……對，這次的選拔，除了上面這些條件之外，你還可以使用你可以調動的一切力量。”
“可以調動的一切力量？這是什麽意思？”
“我給你打個比方你就知道了，比如說你是皇族成員，你可以顧一千個人給你尋找通行券的地點，或者你是某個門派的掌門，你可以派出你所有的徒弟去搶奪他人的通行券，總之，就是你可以使用你所有的力量來獲得通行券。”
“是……是嗎？這樣的話……”
楊成驚訝於神女說出的每一個字，差點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琉璃半瞇起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對，這次的比試不僅僅是一場比賽這麽簡單，而是考量你的家世，人脈，能力，智慧，是否能夠隨機應變等等的綜合實力。
而你，一個汀清村長大的窮小子，僅靠著背後那把上古兵器清水劍，雖然有一絲獲勝的可能，但贏得概率幾乎等同於大海撈針。”
“唔……”
神女的聲音輕柔又緩慢，但是就像是一把刺穿心臟的刺刀一般，讓他的表情變得凝重。
“這就是皇城爭霸賽……嗎？”
對了，要說實力的話，不是還有宗閣嗎？等我回去把事情說明，蔣雅一定會盡全力幫助我，有四大門派之一的宗閣給我撐腰，贏的概率一定會增大不少。
但是，想了一想之後，剛剛才露出的笑容瞬間就消散了下去。
雖然琉璃已經提前將題目告訴了自己，但是如果這一切都是事實的話，只靠一上午的時間，想要跑回千裏之外的宗閣，讓蔣雅動員起宗閣的所有門人，再跑回千裏之外的皇城，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而且蔣雅在宗閣還沒有完全站穩腳跟，不明不白就動員整個宗閣的門人過來，其他長老一定會提出異議。
“這可真是有點棘手了！”
楊成將手放在額頭上，原本想要參觀車外風景的心情已經蕩然無存，一時間甚至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好。
“我知道非常困難，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有了萬全之策！”
琉璃低聲回答道。
“這都有辦法？我應該怎麽做？”
“……現在你不用知道，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你只需正常報名參加比賽，其他事情交給琉璃即可！”
琉璃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堅毅，回應楊成的目光微笑道。
“是……是嗎……我知道了。”
楊成註視著坐在中部的六彩花琉璃，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內心中總有一股聲音告訴他，就是她說什麽聽著就可以了，自己不需要質疑，也不需要反對，只要按著她給出的路線走下去便可……
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但是卻潛藏著無限的可能。
“……”
“楊兄……”
李慧珠有些擔心的看著楊成。
“嗯，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搞定的！”
“嗯！”
李慧珠這才笑著點點頭。
“到達目的地了，琉璃大人。”
原本一直在前面安靜開車的韋良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將車停下，隨後向後方喊道。
“是嗎？”
琉璃看了一眼窗外之後，轉過頭對楊成道：
“你先去報名吧，等比賽正式開始之後，你在回到這輛車裏，我會在這裏等你。”
“……知道了。”
楊成回答了一聲，帶著李慧珠在她的目光中快步下了汽車。
“哇！”
楊成走出汽車之後才發現所謂的報名點，就是皇宮的入口旁，巨大的皇宮和一片烏壓壓的人群顯示出了巨大的反差，讓他都驚掉了下巴。
是因為汽車內有隔音裝置嗎，自己竟然完全沒有註意到汽車外人山人海的人群，嘈雜的說話聲聚合在一起就好像是高分貝的噪音一般，席卷著楊成的耳朵。
大多數人都穿上了自己能拿出手的最豪華的服飾，讓只穿著一件普通衣物就來參加皇城爭霸賽的楊成感到一些無地自容，應該說站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這場比賽的參加者——也就是自己的對手。
當然其中不乏一些穿著整齊服裝的門派弟子，或者某個小門派的掌門，和一些開著豪車的皇族子弟，真是無比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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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教皇大人讓你參加皇城爭霸賽，而且還是命令式的！？”
李慧珠驚訝的大叫了出來，在這安靜的夜晚，估計走在前方的韋良志都聽見了，但他依然平靜的向前走路，甚至連頭都沒有回過來。
“噓噓，小聲點，這就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奇怪吧！”
“嗯，確實很奇怪，教皇大人竟然讓才認識的人參加皇城爭霸賽，這怎麽看都有一點可疑的味道。”
“是呀，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無法拒絕她，就好像她身上有一種魔力，讓我根本無法抗拒！”
楊成摸了摸下巴回答道。
這時李慧珠瞇起眼睛轉頭看過來，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道：
“這不正如你所願啦，而且還有了必須參加的理由，連我都無法說什麽，再加上還是一位嬌滴滴的神女……或者應該是教皇嗎，但是這不重要……拜托你參加，想想也知道你根本無法抗拒呀！”
“嗚……有……有嗎？”
楊成看向遠處，擦了擦臉頰上的汗珠回答道。
嬌滴滴的……神女嗎？
總感覺和剛才的琉璃搭不上呢。
“到了，楊成大人，李慧珠大人，就是這裏！”
韋良志走到一棟建築的前方，轉過神來向兩人解釋道。
楊成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身前的建築，一棟非常簡潔的住房，並沒有什麽特別值得註意的地方。
“知道了，感謝你，良志叔！”
“請兩位好好休息，明天見！”
韋良志向楊成敬了一禮之後，緩緩離開了房子前。
“楊兄，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今天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吧！”
李慧珠快步走進房子，回過頭來向楊成招手道。
“嗯！”
……
一夜無話。
第二天，7點59分，楊成和李慧珠從房間內走出，發現韋良志已經穿著那件燕尾服站在門口等候自己，他的身邊還停著昨晚乘坐的那輛加長汽車。
“楊成大人，您已經起來了嗎？”
韋良志微微低頭行了一禮道。
“是的……你為什麽在這裏？”
“謔謔，因為琉璃大人吩咐我要帶領你去報名參加皇城爭霸賽，這是二級要事，所以在下就站在這裏等候二位起床。”
“額……”
這位神女大人的辦事效率還真是高，一大早就派人在此等候，真是一點時間都不會浪費。
“楊成大人，您準備好出發了嗎？”
“啊……嗯，準備好了，慧珠呢？”
楊成轉過頭詢問道。
“當然啦，楊兄你去哪我就去哪！”
“出發吧！”
“了解，請上車……神女大人正在汽車內等候你們！”
韋良志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誒？”
正準備鉆入汽車的楊成停下了動作，擡起頭看向身邊的韋良志，接著又立刻看向車內，發現神女大人真的背坐在加長車的中部，雙手隨意的放在前方，等待著自己的到來。
難道神女大人專門來到自己的房子前，然後再等待到我醒來？
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能讓對方做到如此地步。
楊成懷著內疚和疑問的心情，帶著李慧珠小心的鉆入汽車內，如果對方能夠提前和自己說明情況的話，自己一定不會讓對方等候，只能說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
在最後方的沙發上坐穩，觀察了片刻六彩花琉璃的狀態，她仍然和昨天晚上一樣穿著一件紅白相間的巫女服，一頭飄逸的齊劉海，簡直美麗到無法用筆墨形容。
只不過現在的她微閉著眼睛，身上散發出些許放松的氣質，似乎並沒有因為等候而產生不滿。
“……”
“……”
汽車內突然陷入了奇怪的沈默，楊成想著總的說些什麽來解除尷尬，結結巴巴的開口道：
“那個……神女大人……讓您久等……”
“昨晚睡得好嗎？”
正當楊成想說話的時候，琉璃睜開略有疲勞的眼睛，貝齒清彈之間打斷了他的話。
“啊……嗯，好，睡得非常舒適！”
楊成摸了摸腦袋，沒有註意到她略微疲勞的狀態。
“……那就好，今天你要幹很多事情，所以休息好是必須的。”
琉璃側著眼看了一眼坐在尾部的楊成之後，汽車緩緩的開動了起來。
“嗯，知道，是皇城爭霸賽吧？不過我目前還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個流程，是傳統的那種打擂臺嗎？”
“……不是，至今一直都是這樣的，只不過今年有了一些變化……”
琉璃撫摸了自己的青絲，看了一眼窗外向後竄動的建築，緩慢回答道。
“是因為今年不僅僅是選拔人才這麽簡單，還有皇女的事情嗎？”
“對，簡單來說就是這樣……所以今年的皇城爭霸賽的題目是由皇女親自思考的，並且為了避免作弊，直到她待會兒再眾人面前宣布題目之前，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題目。”
琉璃向楊成解釋道。
“是嗎，這樣的話確實避免了作弊，參賽者就只能靠自己的實力來比試了。”
楊成挽起雙手，低下頭思考道。
琉璃轉過頭看了一眼楊成，眼神中一絲晶瑩流轉，緩緩道：
“……不過琉璃知道題目喲，並且可以把比試的題目先告訴你，讓你有所準備。”
琉璃淡淡的微笑簡直讓人無法抗拒。
“誒？你知道比賽的題目嗎？”
“……對。”
琉璃點點頭。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直到皇女大人在眾人面前親自說出口之前，誰都無法知道是什麽題目嗎？”
“因為……我可是這神木教的神女，國教的教皇呀，當然有一些自己的門路。”
“原來如此，可是……”
楊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道：
“偷聽題目好像對其他參賽者有些不公平耶。”
琉璃看了一眼楊成，回答道：
“是嗎，那你不聽也可以。”
“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告訴我。”
楊成雙手放在胸前做了一個拜托的手勢。
“呵呵……”
琉璃輕笑了一下，道：
“這次的題目有些特殊，在比試開始後，皇城內會選定四個隨機的地點，並且放上四張通行券，誰能夠持有這四張通行券，誰就可以取得優勝，皇女可能會從這四個優勝者當中選取一位心儀的男子。”
楊成仔細聽著琉璃的發言，回答道：
“什麽嘛，原來還挺簡單的，就是誰先搶到通行券誰先獲勝唄？”
“不，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
琉璃輕輕的搖了搖頭。
“誒？”
“光搶到通行券只是第一步，因為你必須一直擁有它直到比賽結束才行。”
琉璃眼神一瞇，詳細解釋道：
“比賽的時間是從中午的十二點開始，一直到今天下午的六點結束，到時候皇城內會發布通知，屆時便代表著比賽結束，只有在那個時間點持有通行券的人……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琉璃將眼神看向楊成，等待著他的反應。
“你的意思是……”
楊成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對……沒錯。”
琉璃的眼神漸漸變得凝重，回答道：
“你可以搶別人的通行券，或者被別人搶走通行券，這在不久後的比賽中是被允許的。”
搶走別人的通行券？
楊成微微低下頭開始思考神女說的每一句話，這樣說的話，第一個搶到通行券的人其實毫無優勢，反過來說反而是變得劣勢了，因為拿著通行券的人顯然是別人眼紅的對象，變成眾人的追殺的目標。
而且通過這樣的選拔，真正避免了雖然沒有什麽實力，但是卻僥幸獲得通行券的情況出現，最後能獲得通行券的人，都是真正的智勇雙全的人物。
“不愧是皇城爭霸賽，沒有一點水分！”
楊成發出感嘆道。
“哼，不過不用擔心，皇女也擔心會發生大規模的屠殺事件，所以還附加了一條硬性條件，那就是殺人者，無論是蓄意還是意外，一律革除掉選手的參賽權。”
“這樣啊……”
不知道是不是安心了起來，楊成非常小聲的，在下意識之間舒緩了一口氣。
“先別嘆氣，不過這還不算完，後面還有更絕的條件沒說呢。”
楊成雖然嘆息的非常小聲，但是還是沒有逃過琉璃的眼睛，就好像是昨天晚上說的那樣，在神女的眼前他沒有一絲的秘密。
“誒？還有？”
“……對，這次的選拔，除了上面這些條件之外，你還可以使用你可以調動的一切力量。”
“可以調動的一切力量？這是什麽意思？”
“我給你打個比方你就知道了，比如說你是皇族成員，你可以顧一千個人給你尋找通行券的地點，或者你是某個門派的掌門，你可以派出你所有的徒弟去搶奪他人的通行券，總之，就是你可以使用你所有的力量來獲得通行券。”
“是……是嗎？這樣的話……”
楊成驚訝於神女說出的每一個字，差點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琉璃半瞇起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對，這次的比試不僅僅是一場比賽這麽簡單，而是考量你的家世，人脈，能力，智慧，是否能夠隨機應變等等的綜合實力。
而你，一個汀清村長大的窮小子，僅靠著背後那把上古兵器清水劍，雖然有一絲獲勝的可能，但贏得概率幾乎等同於大海撈針。”
“唔……”
神女的聲音輕柔又緩慢，但是就像是一把刺穿心臟的刺刀一般，讓他的表情變得凝重。
“這就是皇城爭霸賽……嗎？”
對了，要說實力的話，不是還有宗閣嗎？等我回去把事情說明，蔣雅一定會盡全力幫助我，有四大門派之一的宗閣給我撐腰，贏的概率一定會增大不少。
但是，想了一想之後，剛剛才露出的笑容瞬間就消散了下去。
雖然琉璃已經提前將題目告訴了自己，但是如果這一切都是事實的話，只靠一上午的時間，想要跑回千裏之外的宗閣，讓蔣雅動員起宗閣的所有門人，再跑回千裏之外的皇城，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而且蔣雅在宗閣還沒有完全站穩腳跟，不明不白就動員整個宗閣的門人過來，其他長老一定會提出異議。
“這可真是有點棘手了！”
楊成將手放在額頭上，原本想要參觀車外風景的心情已經蕩然無存，一時間甚至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好。
“我知道非常困難，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有了萬全之策！”
琉璃低聲回答道。
“這都有辦法？我應該怎麽做？”
“……現在你不用知道，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你只需正常報名參加比賽，其他事情交給琉璃即可！”
琉璃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堅毅，回應楊成的目光微笑道。
“是……是嗎……我知道了。”
楊成註視著坐在中部的六彩花琉璃，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內心中總有一股聲音告訴他，就是她說什麽聽著就可以了，自己不需要質疑，也不需要反對，只要按著她給出的路線走下去便可……
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但是卻潛藏著無限的可能。
“……”
“楊兄……”
李慧珠有些擔心的看著楊成。
“嗯，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搞定的！”
“嗯！”
李慧珠這才笑著點點頭。
“到達目的地了，琉璃大人。”
原本一直在前面安靜開車的韋良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將車停下，隨後向後方喊道。
“是嗎？”
琉璃看了一眼窗外之後，轉過頭對楊成道：
“你先去報名吧，等比賽正式開始之後，你在回到這輛車裏，我會在這裏等你。”
“……知道了。”
楊成回答了一聲，帶著李慧珠在她的目光中快步下了汽車。
“哇！”
楊成走出汽車之後才發現所謂的報名點，就是皇宮的入口旁，巨大的皇宮和一片烏壓壓的人群顯示出了巨大的反差，讓他都驚掉了下巴。
是因為汽車內有隔音裝置嗎，自己竟然完全沒有註意到汽車外人山人海的人群，嘈雜的說話聲聚合在一起就好像是高分貝的噪音一般，席卷著楊成的耳朵。
大多數人都穿上了自己能拿出手的最豪華的服飾，讓只穿著一件普通衣物就來參加皇城爭霸賽的楊成感到一些無地自容，應該說站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這場比賽的參加者——也就是自己的對手。
當然其中不乏一些穿著整齊服裝的門派弟子，或者某個小門派的掌門，和一些開著豪車的皇族子弟，真是無比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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